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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其实，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。”俏如来认真地看着她，“让爹亲能可弥补亲情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永夜皇望着枯髓咒怨的方向：“亲情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一直想问。”俏如来闭了闭眼睛，看着永夜皇说道，“元邪皇，是你的父亲吗？”

    “父亲？不是，他只是……”永夜皇抚上光洁的左脸，“血亲，这世上，唯一与我血脉相连之人。”

    俏如来覆住永夜皇的手：“你不认为，他是你的父亲？”

    “执念，哪来的父亲？”永夜皇凝望着暮鼓的位置，“吾的父母，就是吾自己。元邪皇是吾的血亲，本皇愿意为他牺牲，但不止是他，畸眼族，臭小子，网中人，三尊，甚至每一个子民。”

    俏如来沉默了片刻，说道：“也许，他想听你叫他一声父亲。”

    “哈……”永夜皇轻笑一声，忍不住调侃一声，“那你是在逼吾做一个不孝女。酿祸造杀已是不仁，背叛更是不忠不义，如果再加不孝之名，本皇当真做人失败，做魔成功。”

    俏如来轻抚着她的手背：“你是我的妻子，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。”

    “妻子……”永夜皇哭笑不得地拿开他的手，“史艳文让我陪你走下去，应是要我为良师为益友，绝对不是希望多出一个儿媳。”

    “爹亲……早已洞悉我的内心。”俏如来注视着她的双眼，“他希望你成为他的儿媳，他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为什么我不知道？”

    “你真正不知道吗，还是那时不愿细想？”俏如来垂下眼眸，“灵界，琉璃树，天擎峡。”

    永夜皇无言以对，唯有回以一声笑：“哈。”

    “过去已经过去，我只在意现在、未来。”俏如来的金眸澄澈明亮，“凰儿，你能帮助爹亲，我很欢喜。”

    “别自作多情，我不是为了你。”永夜皇不自在地别过脸，“本皇是为了臭小子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俏如来明白。”日光照入俏如来的眼内，让含笑的金眸耀如流光溢彩，灿烂夺目。

    永夜皇瞥了一眼俏如来：“现在本皇明白，为什么一个人族小子会被精国王脉招为驸马了，原来是见色起意。”

    “夜皇的赞美，俏如来收下了。”闻言，俏如来将脸贴近永夜皇，“那夜皇是否也对俏如来见色起意？”

    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，赤红的眼睫清晰可见，澈金的双眸含情带笑，丰润的朱唇诱人遐想。

    永夜皇忍不住闭目念诵佛号：“阿弥陀佛。佛门净地，钜子请自重。”

    俏如来不禁愕然，随即轻笑一声，缓缓退了回去：“是俏如来失礼，但夜皇还未给俏如来一个答案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知，还是故作不知？”

    “知何？”俏如来不解地询问道，“烦请夜皇明示。”

    永夜皇无奈地睁开眼：“迷了眼，乱了心，起了意，够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“迷了眼，乱了心，起了意……”俏如来的笑意越见和悦，“俏如来知晓了。”

    “美色误魔。”永夜皇感慨一声，看着俏如来说道，“再待下去，只怕清净不保。”

    “该道别了吗……”俏如来闭上双眼，再睁眼，神态冷静，眼神清明，语气平静，“那我只能说，保重。”

    “吾会。”永夜皇越过俏如来，停在他的身后，“这一战，吾不会放水，没杀本皇的决心，你赢不了。”

    俏如来抬手捂在心口：“俏如来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正明白吗？”永夜皇背对着俏如来说道，“带回一具尸体，或许不差。”

    俏如来猛然转身看向她：“没必要！”

    “喔？生擒，以你的实力，很难做到。”

    “也没必要，因为俏如来会让你——”俏如来甩动着佛珠，声音坚定有力，“主动认败！”

    永夜皇一怔，随后如释重负地说道：“哈，等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永夜皇化出面具戴上，背手慢步从容离去。

    俏如来注视着她的背影，目光片刻不离，一如当日在鬼祭贪魔殿，她也是这样遥望自己。

    永夜皇走了两步，回眸看向身后的人：“给你一个忠告，除了天门双尊，别与普通人接触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谨记。”

    嘱咐之后，永夜皇不再回头，身影扭曲消失在天门出口。

    “不能接触普通人。”俏如来抬手摸了摸血纹魔瘟，“血纹魔瘟已被压制，难道会发生异变吗？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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