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两年,她和李婧文、许姐、秦书宇有时候会给他寄点东西,他信里说,除了劳动多点,别的都还好。爱立想,他应该是能熬到头的。 爱立想着左学武刚来学校报道,心情正好着,就没在他兴头上泼冷水,准备下回再告诉他,徐春风的事。 几人就在公交车站分开了,等看着他们上了车,爱立和樊铎匀去附近的供销社买了一罐麦乳精和一盒月饼、一袋子苹果,出供销社大门的时候,忽然听到有个姑娘喊了声:“沈爱立?” 爱立驻足一看,眼前的姑娘身形瘦削,面皮有点黑,一看就是从农村探亲回来的知青,看着还有些眼熟,就是一时脑子里想不起来,这是谁? 正疑惑着,就见对方嘴角露了点苦笑,轻声道:“你连我都认不出了,亏我那时候,还把你视为眼中钉,处处和你较劲儿。” 这张脸,爱立是没有认出来,但是听她说“眼中钉”这个词,却让沈爱立想起来一个人,“姜瑶?” 见她终于想了出来,姜瑶竟觉得有些欣慰,点头道:“是!”又看向了她旁边的樊铎匀,“这是你爱人?” “嗯!”爱立没有想到,还会在汉城看到姜瑶,四年前,随着杨冬青供出姜斯民以后,姜斯民就被停职调查了,后头虽然没进大牢里去,而是被下放到下面镇上挖防空洞去了。这两年随着“深挖洞,广积粮”的口号,各地都在挖洞,工程量挺大的,劳动强度也不会小。 听程潜说,姜斯民的处境不算好,陆白霜还经常和他闹腾。 此时的姜斯民,已然没有再轻易和陆白霜离婚的勇气,只能生生受着。 姜斯民下放以后,姜靳川估计又动了牺牲女儿婚事的念头,彭南之和他离了婚,后来的事,爱立也就不知道了。 和姜瑶微点了一下头,就准备走,不想身后的姜瑶开口道:“沈爱立,当年的事,真是对不起,我那时候没经过事儿,性子差,脑子也不怎么转,做事情不分青红皂白的。”她当年花钱大手大脚习惯了,家里猛然出现变故,断了她的经济来源,让她在老家的境遇一落千丈,也不是没有想过走捷径,是奶奶又打又骂的,把她喊醒了。 她开始和村里的知青一样,学着下地做农活,跟着奶奶学做饭,奶奶也趁机试着掰她的性子,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。 有时候回想以前的事情,觉得自己真是被妈妈惯坏了,行事一点顾忌都没有。 如果不是家里忽然出了变故,以她当时的性子,怕是后来能闯更大的祸来。 她老老实实地在乡下待了四年,最近妈妈嘱咐她中秋务必回来一趟,她才申请了探亲假,从西省那边回来。 她已经在汉城待了两天,明天就回农村了。没想到,在回去的前一天,竟然遇到了沈爱立。 听到她道歉,不说爱立,就是樊铎匀都愣了一下,夫妻俩对视了一眼,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意外。 爱立开口道:“你不用和我道歉,当时我已经回击回去了。你要是真对以前的事,觉得抱歉的话,应该向蓉蓉姐道歉。” 姜瑶倏然红了脸,知道沈爱立指的是什么事,当年堂姐本来可以很顺利地到边疆去,是她向爸妈透露了堂姐报名支援边疆的事儿,害得堂姐差点没走成。 她听爸妈说起过,后来堂姐去边疆,是沈爱立帮的忙,忍不住问道:“我姐,这几年还好吧?” 沈爱立淡声道:“无可奉告。” “那可以给我一个堂姐的通信地址吗?我奶奶最近身体不是很好,很挂念堂姐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