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知道,随着他姐姐和樊师长离婚,两家以后再无牵扯,他这些年祈求的,和多美姐弟俩缓和关系的想法,大概也是不可能实现的了。 末了只道了一声:“多多保重!” 转身离开的时候,眼里不由含了泪,当年古大姐对他的照顾和提携,他想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回报了。 也就是爱立没看见他眼含热泪的样子,不然肯定忍不住“呸”一声。 6月22日,樊原出殡,他的遗愿是火葬,然后把骨灰撒在埋着他儿子的山头上。最后撒骨灰,是由小刘来完成的,小刘一边捧着骨灰盒,一边泣不成声。 樊铎匀也红了眼眶,不知道是难过樊原最后归于尘土的寂灭,还是对他们这一家子十多年来的隔阂和痛苦。 从山头上下来的时候,小刘朝樊铎匀敬了一个军礼,说他已经被调到青市那边的军区,让樊铎匀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就给他写信。 樊铎匀也朝他表示了感谢。 最后分开的时候,小刘悄声和他道:“樊同志,我送到你那边的相框,还请一定要收好,这是首长特地叮嘱我的。” 樊铎匀望了他一眼,小刘点了点头。 等回到家,樊铎匀立即把那个全家福的相框找了出来,最后还是没有拆开,和姐姐道:“以后再说吧!” 樊多美现在也不想看,和他道:“你和爱立带到汉城去,放在地下室,我猜大概是留给我们的遗嘱吧!” 姐弟俩商量好这个问题以后,樊铎匀又问姐姐道:“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汉城,你跟姐夫去西北,我和爱立都不是很放心,家里有地方住,再者,爱立的妈妈、奶奶和姑姑都在汉城,有什么事,也有人能搭一把手。” 樊多美望着弟弟,轻轻笑道:“真好,我们姐弟俩也有很多的亲人了,你放心吧,以恒妈妈对我挺好的,我生产的时候,她肯定会过去。我在西北那边的部队里,也有很多朋友,你不用担心我。” 6月23日中午,在林家吃完一顿稍显丰盛的午餐以后,爱立和铎匀就收拾了行李,准备去火车站了。 吴维珍和樊多美坚持要送他们到车站去,不成想刚出家门没有几步,就看到了坐在凉亭里朝她们家翘首以盼的谢周氏。 看到他们出来,谢周氏还激动的站了起来。 吴维珍拉了拉多美,示意她看过去。 多美摇摇头道:“妈,我们不管,看爱立和铎匀自己怎么处理吧!”虽然她和谢家的关系有些特殊,但是这到底是爱立的事,她并不想因为自己而让爱立为难。 其实不用多美开口,谢周氏的目光太过于灼热,爱立很快就发现有人朝她看着,见是上次她扶过的老人家,正一脸急切地看着她,爱立心里正有些奇怪,就听那老人家朝她喊话道:“姑娘,你要走了吗?” 爱立回道:“是,再见!” 谢周氏点点头,“姑娘,多多保重啊!” 她的声音里像是带了不舍和哭腔一样,让爱立更觉得奇怪来。 等爱立一行人走出了大院的门,谢周氏不觉流了泪下来,和何姐道:“也算搭了话了!” 何姐安慰道:“是呢,您好好养身体,说不定明年他们还来呢!” 谢周氏又问道:“小何,你说,铎匀他们会和她说我是谁吗?” 何姐想了一下道:“不一定吧,刚才都没说,后来更没说的必要了。”但是她觉得,那姑娘事后稍微回想一下,大概自己能悟出来,毕竟老太太刚才情绪没收得住。 谢周氏心里有点复杂,她也不知道,她到底想不想让爱立知道,她是谁? 而爱立这边,等上了火车,樊铎匀问她知不知道刚才那位老太太是谁的时候,就见爱立点头道:“本来不知道,等打过了招呼,隐约猜到了一点。”她和那位老太太只有一面之缘,不至于知道自己走,还要哭的,她很快就想到了谢家的那位。 又和铎匀道:“这次过来,人倒都见了个遍。现在这样就挺好的,本来就是陌生人。” 樊铎匀摸了摸她的头,轻声道:“先睡一觉吧,等下了火车,就见到妈妈了,她肯定炖了汤,在家里等我们。”:,,.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