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谢川岚也想不到,谢微兰还有这样的身世,更诧异的是,她竟然将这一段任谁都不想回首的往事,向老太太坦白了。 就听何姐又道:“微兰现在过得挺好的,她和藏季海离婚以后,得了肝炎,在传染病医院里治疗的时候,认了一个干妈,在申城那边挺有名气的,她干爸你可能也听过名字,叫姚鹏。我不怎么看报纸,搞不清楚这样事儿,微兰说挺厉害的。” 听到“姚鹏”这个名字,谢川岚不由一愣,“是《解放与自由》杂志的副主编姚鹏?那可确实是鼎鼎大名,现在调到京市来了,我们在报纸上看过的很多文章,都是经过他手筛选的。”最近风声这样紧,好些人都以为文章或者乱说话,而受到批判,在这个节骨眼上,姚鹏却仍旧能得到重用,可以想见,至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门里,姚鹏的前程定然是节节高升的。 何姐听谢川岚都这样说,笑道:“那看来微兰没有夸大其词,她说她举报藏季海的事,她干爸干妈也帮忙出了力。” 谢川岚有些意外地道:“那这样说来,她现在还愿意回来看老太太,确实是没什么所求的了。” 何姐点头应道:“可不是嘛?除了她离婚那一段时间门,以前老太太是真护着她的,连森哥儿都训,大概这也是她和老太太的缘分吧!” 俩人正聊着,客厅里头,谢周氏喊着女儿道:“川岚,你忙好了,到我房间门里来坐坐,我有事和你说。” 谢川岚忙应了下来,和何姐小声道:“大概是让我到林家去探口风,多美那丫头可不好唬弄,我怕是还没开口,她就替爱立把我推走了。” 何姐笑笑,“快去吧!” 果然,等谢川岚到了老太太房里,就听老太太让她明天去林家看看多美,“多美最近孕吐厉害得很,你既然回来了,也过去看看。” 谢川岚知道母亲的意思,也没有多说,就应了下来。是她的侄女,她不知道还好说,既然她知道了,没有不去见一面的道理。 谢川岚望着母亲脸上犹如沟壑一样的皱纹,想问母亲,以后和沈爱立的关系要怎么处理?但是话到了嘴边,忽然想到,大概母亲也不知道的,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阶段,已然不是她们的主观想法所能控制的。 转而轻声道:“妈,芷兰准备什么时候回去?还是就在你这边住下去了?” 谢周氏温声道:“随她吧,她年纪小,遇到父母离婚,心里头估计也烦得很,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,她白天上班,也就早晚吃两餐的事。” “慧芳还住在老三单位的房子里吗?” “好像在的,他们俩个说离婚就离婚,先前估计一点准备都没做,一下子慧芳估计也找不到房子,程家那边人家一家老小住在一块,她住过去也不方便。” 谢川岚摇头道:“我现在想到她和镜清离婚,还觉得像做梦一样,现在不说人人自危,也都是夹紧尾巴过日子的,慧芳倒好,还一心趴在程攸宁和蒋帆的婚事上头,也不怪镜清不愿意。”这是拉着一家人往将沉未沉的船里头跑呢,镜清稍微脑子清醒点,也不愿意陪着慧芳发疯。 谢周氏现在对老三和都慧芳离婚的事,看得比较开,淡道:“日子是他们俩个过的,从他们结婚以后,我就几乎没有插手过,过成这样也完全是他们俩个自己的原因。”对于老三的这一段婚姻,谢周氏心里也是五味杂陈。 她这两天都在想,如果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,她当年还会那样坚决地让老三和沈玉兰分开吗?从现在回头看,她当年的坚持,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。 不过是让老三多了一点痛苦,让爱立这个孩子,受了很多不必要的磋磨。她甚至隐隐地觉得,正是因为自己当年的固执己见,才酿成如今父女、祖孙相见却如仇人的局面。 谢周氏想到这里,嘴巴有些微微发苦,和女儿道:“你明天见了爱立,她要是真不愿意和你多聊,咱们也不要为难人家,确实是我做得不对在先,这孩子并没有什么欠我们的。” 谢川岚见母亲微微低着头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轻轻拍了拍妈妈的背,“妈,你也别想那么多,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,谁能想到原来沈玉兰当年还怀有身孕呢?”其实依谢川岚看来,就是当年知道,她们家大概率也只是把孩子带回来,并不会成全沈玉兰和老三。 毕竟当年的母亲,对名节看得很重,这是时代的局限,也是时代的悲剧。 *** 第二天一早,爱立早上起来陪着多美在大院里散步,走了一圈,樊多美额上已然微微出汗,再路过凉亭的时候,爱立就问姐姐要不要休息一会? 樊多美摇头道:“不用,难得今天早上天气不热,我再多走一会儿。我婆婆说,多走走,生产的时候会顺利一点。”其实是她心里烦,动起来的时候,好像脑子可以短暂地不思考一样。昨天铎匀和她说老樊说那些话之前,就是有所准备的,她心里头就一直存着这事儿。 爱立见她还想走,就陪着她又走了一圈,路上多美忍不住问爱立道:“铎匀说他今天去医院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