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江珩看了眼樊铎匀,樊铎匀往前站了一步道:“我是,请问同志你找沈爱立有什么事儿?” 朱子衿见果然是沈家的亲属,不由松了口气,“同志,我找沈爱立有急事,还麻烦你告诉我她在哪里?” 樊铎匀并不曾见过眼前的人,斟酌着问道:“不知这位同志,怎么称呼?” “朱子衿。” 原来是朱自健的姐姐,樊铎匀客气地回道:“很抱歉,恕我无法奉告,朱同志有什么话,不妨告诉我,回头我告诉爱立也是一样的,我是她的爱人。”他并不愿意让眼前的人,在这一天影响了爱立的心情。 朱子衿正要开口,樊铎匀又道:“如果是为朱自健同志的事,朱同志你就不必麻烦了,据我所知,朱自健同志对他的所作所为,已经供认不讳。” 朱子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樊铎匀,嗫嚅道:“你……你听谁说的?怎么会呢?”按她弟弟的性格,怎么会这样轻易地就认了下来呢?他明明知道,她们会给他想办法的啊? 爱立正在里头和序瑜俩个收拾剩下的酒水、糖果之类的,不意看到门口的朱子衿,见铎匀像是把人稳住了,就没有过来,序瑜也发现了,轻声道:“你别去,我看铎匀能应付的过来。” 一旁的季泽修道:“我过去看看吧!”说着,就朝樊铎匀走过去。 爱立有点懵,问序瑜道:“季泽修知道是什么事吗?” 序瑜淡淡地道:“我没和他说,但是他这人脑子好使,看铎匀的脸色,大概就知道该说什么话,该做什么事,你不用管他。” 爱立又问道:“那他今天见小李?” 序瑜有些好笑地道:“谁知道他想什么,搞不好想和人交个朋友呢!他的心思,一般我是猜不准的。” 是猜不准,还是不愿意费心思去猜?爱立没有问序瑜,只是和她道:“你不要有什么压力,要是实在觉得不合适,咱们就算了。前头肯定还有和我小姐妹情投意合的人在等着。” 序瑜抬头望了她一眼,笑道:“没事,我心里头有数,再处处看吧,他对我算用心。爱立,有时候我都觉得,我这种性格的人,能找个这样的就很好。” 想了一下,序瑜才说出了心底话,“他自小接受的是和我一样的教育,接触的是一样的环境,我们能够理解彼此的一些选择和行为。我也不用担心哪句话会伤害到他的自尊,也不用想着事事要和他解释,其实我觉得,单从性格和家庭环境来说,我们确实很合适。” 唯一的一点不足,是他们一开始认识的方式是“父母之命”,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,她对上季泽修,都有一种自己被赶鸭子上架的心理。 或许说,她认识的季泽修太没有破绽了,她从来见到的都是他冷静自持、温和有礼的一面,即便是他知道她先前对李柏瑞的一点心思,也没有说出什么不符合他形象的话,他们俩人之间,像是始终隔着一层东西。 有时候,章序瑜都很好奇,会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下,他们才会摘下彼此脸上的面具? 爱立听完以后,和她道:“那既然这样,咱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吧,对了序瑜,等农历二月初二,咱们一起去剪头发好不好?” 序瑜笑道:“怎么忽然会有这个提议?” 爱立心想,因为到了五月,剪头发都得排长队,此时只和她道:“剪去三千烦恼丝,换个心态生活!” 序瑜以为她只是说稍微剪短一点,“行,那我也去稍微剪一点。” 没想到爱立接着却说出了“小胡兰头”这个发型。 序瑜当她是一时心血来潮,并没有当回事儿。这时候倒听前头吵了起来,不由抬头看过去。 爱立也听见了,朱子衿的情绪,似乎忽然有些许激动。 序瑜轻声和爱立道:“到底是程立明的爱人,怕是不好在这儿让她没脸,免得回头给你穿小鞋。” 爱立拍了拍她的手,“没事,我去看看吧!” 朱子衿听说弟弟认了下来,先前为了弟弟而忍耐下来的怒气,此时统统都涌了出来,指着樊铎匀道:“是沈爱立先得罪的自健,让他险些没了工作,我们自健不过是想吓唬她一下,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,你们怎么就这么狠心,非要置人于死地?” 沈爱立走过来,刚好听到了这一截话,有些不明白地问道:“什么叫吓唬一下,他是口头吓唬我,没有付诸行动?还是没有把药交给人,没有指定了让谁下在我的饭菜里?” 缓了口气,沈爱立又问道:“至于你说的,是我害他没了工作,请问他为了为难我,而指使值班工人故意毁坏厂里的机械,是我授意的吗?” 爱立都觉得她的思路很搞笑,“朱同志,明明是你们姐弟俩仗势欺人,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人,在你嘴里,怎么就变成我黑心肝,非要不给人生路了?” 朱子衿冷笑道:“牙尖嘴利,你当我拿你一点办法没有?”接连在沈爱立这里吃闭门羹,让她心里本来就不快,现在又听说她弟弟的事已经尘埃落定,朱子衿现在可是一点顾忌都没有了,憋着一口气想给沈爱立一点颜色瞧瞧。 爱立摇摇头,心平气和地道:“怎么会?您爱人不还是副厂长兼总工程师吗?怎么会拿我一点办法没有?先前朱自健在单位里作威作福,不也是凭皆的这一点吗?” 爱立说出这句话来,就做好了离职的准备,她想,搞不好她妈妈没到宜县棉纺厂去,她先过去了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