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傅斯欲低沉道:“活人后悔尚且有机会挽救,但谁也不知道,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。” 此时,正巧一滴雨水打在照片中傅父的眼上,缓缓滑落了下来。 “您给我生了个好弟弟。”他苦涩的勾起唇角:“您猜,我会放过他吗。” 他没有选择问自己的父亲,就像儿时一般,他只会做自己做好的决定,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。 妖艳的红玫瑰是这篇墓园里唯一亮眼的颜色,傅斯欲的黑色行装与这里逐渐融为一体。 “我一直不想来看您,您应该知道为什么。” 七年的童年时光,一家人聚少离多,当年的父亲和现在的他一样,每天都在马不停蹄的应付和处理各种公务,能回家的次数只有寥寥几日。 那段时间,他总盼着父亲能回来看看,结果,是妄想。 所谓的家庭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。 后来他回来了,却带回来一个在外私养的孩子,傅斯欲垂头道:“现在想来,比起您,我竟然觉得我们这些后辈更悲哀。” 傅延生人前当人人后当狗的性格早已经被傅斯欲摸了个明明白白,但养成他今天这番习性的人,不是别人,正是他这个不负责的父亲。 “对了。”他眉目平缓,道:“我结婚了。” “她很好,可惜我现在不能带她来看你,如果你见到她,你也会不由自主地喜欢她。” 兴许是家庭的原因,洛宵宵是傅斯欲二十八年来见过唯一一个有血有肉的人。 那些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在不停的恭维他,只有洛宵宵,恭维几句恭累了后,瞬间恢复本性,变成小祖宗。 她会哭会笑会吵会闹,有时候会很懒散,又有些任性,会胆怯也会退缩,但是在需要的时候,又会不自量力的挺身而出。 “你儿媳哪里都好。”就是不喜欢他。 傅斯欲能从人身上清楚的感受到一种名为青涩的感情,是第一次交往的迷茫和无所适从,她可能自己都没有分清到底喜不喜欢,便稀里糊涂的同意了下来。 洛宵宵周围的男性朋友五只手都数不过来,不过是被自己近水楼台捡了个便宜罢了。 所以傅斯欲一直在装糊涂。 明明已经沦陷的越来越深,却努力装成这段感情的独立者和优势方,让他看起来像是立于不败之地。 任旁人看来,傅氏集团董事长家财万贯,怎样都不会是缺女人的角色。 只有傅斯欲知道,多年感情上的亏空,让他成为了彻彻底底的被动一方。 “本以为来看您的时候,会无话可说。”二十多年的父爱空白早就让他对父亲这个角色渐渐淡忘:“但是见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说两句。” 小时候想说没地方说,长大后说了又听不见。 第(2/3)页